“不舒服，”她回答，“我已经以一个姿势睡了一个月。”片刻，服务员送菜过来，有一份果酱夹心松饼，是她们没点的。

“看来我也不是一个能让小动物亲近的人。”她有点泄气。他就跟着祁雪纯，她走哪儿他到哪儿，保持着不近也不远的距离。

祁雪纯将脸撇开，谁又稀罕他来。他抓起她一缕头发，放在手里把玩。

他明明是一个既背叛朋友，又对朋友事情不上心的烂人。“那个年轻男人是她的丈夫，女人是她的婆婆，”傅延说，“本来说得好好的，但昨晚上签字的时候，她丈夫犹豫了。”

祁雪纯撇嘴：“你干嘛不答应？用得着这样铁石心肠？”闻言，辛管家脸色一变，他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，“少爷，我以为……公爵是不会看着高家出事的。”

“你想说什么我知道，但你对程申儿的心思我看清楚了，你不用多解释。”她将脸也撇开不看他。她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，但控制不了感受。她现在的感受，就像整个胃被泡在了酸醋当中。